《隋唐英雄》系列演义小说,不仅版本繁多,而且各个版本之间的内容差异也很大。这些差异甚至存在于同一书名的不同版本中。例如,《说唐》中的两个版本(其中一个是《说唐全传》)就有不同的记载。在其中一版里,贾柳楼三十九人结拜盟单的日期是“维大隋炀帝二年九月十四日”,而另一版则为“维大业二年,九月二十二日”。熟悉古代历法的读者一看便知,第一版本的日期是错误的:大业二年时,连隋炀帝杨广自己都未曾确定自己的谥号,怎么可能会用“炀帝”来标明他呢?这一点,连历史学者都明白。比如,徐世勣当时并未去掉名字中的“世”字,也不可能在盟单上写上“炀帝”这两个字。两者之间的差别,其实反映了在历史演绎和小说创作过程中,细节和准确性的不同处理。
在《隋唐演义》里,并没有提到贾柳楼的结拜事宜,而《说唐》则有不同的版本,其结拜的人数并非三十六人或四十六人。至于最后的盟单,内容有些许差异,但可以看出,结拜之人并不单纯是历史人物的一一对应,而是作者在创作过程中进行了艺术加工。例如,原文中的“单通”有的版本写作“单雄信”,而“王勇”有的版本是“王伯当”。这些改动,表面上看似不同的名字,实际上大多只是名和字的差别。
展开剩余75%在这份被称作“盟单”的名单中,虽然有些人并未在正史中出现,但仍有许多人的名字可以在《旧唐书》和《新唐书》找到。然而,像史大奈、屈突通、屈突盖、张公瑾、盛彦师、柴绍等人,实际上并没有加入瓦岗军。而徐世勣、魏征、单雄信、贾闰甫、王伯当、尤俊达、程咬金、罗士信这些人物,则是铁定的“瓦岗英雄”。值得注意的是,罗士信在某些版本中是“罗成字士信”,这也说明了历史人物与演绎小说之间的关系。
在《说唐全传》中,有一段描述了秦琼与三十八人结拜时,发生了异常的事情:其中两人刺臂不出血,这两个“兄弟”后来各自的命运都充满了悲剧色彩。按照书中的描述,徐茂公、魏征和秦琼都顺利地刺破了手臂,血滴进酒杯,而当轮到单雄信时,奇异的情况发生了——他刺下去的刀并没有流血,反而从伤口里挤出了清水。另有一位叫谢映登的人也是刺臂不出血,但在正史中并没有他的记载,有传言说他最终成仙了。
其实在正史中,罗成和单雄信并不是同一个人,罗成是罗士信的历史原型。单雄信的死因众说纷纭,尤其是在他没有跟随秦琼等人投唐,而是坚守在王世充阵营的情况下,竟最终成为李世民的刀下亡魂。罗士信则在洺水之战中被俘,死因也颇具争议。有传言称,曾为瓦岗的刘黑闼俘获了他,而另一种说法则是罗士信被他自己的叛变部下送给了刘黑闼。无论如何,这两个人的命运都让人唏嘘。
演义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和历史真相往往有着巨大的差异。例如,罗成和单雄信的人物设定充满了戏剧性,甚至有些版本对他们的描述显得尤为不尽如人意。在一些剧本中,单雄信拒绝投唐,而坚守王世充阵营,被视作背信弃义,甚至有了“见罗成把我牙咬坏,大骂无耻小奴才”之类的唱段,表达了他对罗成的不满。实际上,单雄信在王世充阵营的忠诚,却是有其深刻历史背景的:李密的行为让他心寒,甚至曾差点致他性命于危险之中,而王世充的接纳和重用给了他新的选择。
王世充虽然没有雄才大略,但他对单雄信的重用,体现了一种古代义士之间“君以国士待我,我必国士报之”的情义。在瓦岗,单雄信由于李密的迫害而心灰意冷,最终选择了投向王世充。这也是古代政治格局中不得已的抉择。正如许多历史中的义士,他们的忠诚不仅仅取决于名分和理想,更多时候,源自对主公的信任和庇护。
至于演义小说中的人物如何看待正史与小说之间的差距,我们可以推测:即便以史书为依据,单雄信忠诚于王世充也是合情合理的。事实上,王世充打败李密,报了单雄信的仇,历史上应当对其有所肯定。谁知最后,王世充并未胜出,而李世民最终建立了唐朝,反倒让这些历史人物的命运被戏剧化了。
《隋唐英雄》系列小说虽然是以历史为背景,但在叙述过程中加入了许多虚构和艺术加工。特别是在讲述结拜盟约时,小说对“歃血为盟”场景的描述十分生动,而单雄信与罗成刺臂不出血的情节,更是其中不可忽视的细节。这一情节,暗示了他们并未完全融入到秦琼的“金兰兄弟”之中,反而赋予了这些人物更多的传奇色彩。
如果你穿越回隋唐时期,恰好站在贾柳楼上,你会选择与哪位英雄结拜呢?是冷面冷心的罗成,还是坚守信义的单雄信?这个问题或许只能由你自己来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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